美國總統拜登(Joe Biden)與冤家前總統川普(Donald Trump)27 日再交鋒,辯論場上,兩名耄耋之年的候選人,爭的是全球權力最大的位子,但拜登表現卻連差強人意都談不上。經濟學人稱「令人驚恐」,金融時報稱「災難」,民主黨頓時陷入恐慌,要求拜登讓賢的聲音不斷,11 月大選只剩 4 個月,美國未來再添變數。
拜登的託辭
CNN 舉辦的這場辯論,電視觀眾至少 4,800 萬人、網路直播觀眾約 3,000 萬人。在這千千萬萬人面前,拜登陣營原本盼他能以穩健台風與口條杜悠悠之口,說服大眾,81 歲高齡不是問題,老驥伏櫪,志在千里。
然而,世人所見的,卻是口齒不清、拙口鈍辭、思緒混亂的拜登,恰恰坐實了反對派批其年歲已大難堪重任的指控。
拜登承認表現不佳,坦言自己已不年輕,沒了利齒能牙的雄辯能力。但他仍執意參選到底:「我知道我該知道的,我知道要說真話,我知道怎麼坐總統這個位子,被擊敗後也知道該如何站起來。」
賭盤籌碼全跑了
在本場辯論之前,各大民調顯示,兩人支持率多在伯仲之間,不分秋色。但辯論之後,政治賭盤豬羊變色,原本押注拜登者嚇到抽回籌碼,Real Clear Politics 甚至顯示拜登贏率只剩 19%。
根據路透,搖擺的中間選民,許多也不搖擺了。隨機訪問的十多名民眾,對拜登的表現只有不忍卒睹可形容。「我們總統的這一面竟在全球放送,太難堪了。」「毫無疑問,我寧願投給一個騙子、罪犯,也不要投給心智狀態不穩的人。」
黨內鼓譟聲四起
經濟學人說得直白,這折磨人的 90 分鐘,拜登不時處在迷惘、語無倫次的狀態,實難再扛起這全球最艱難的工作。止血已經不夠,砍掉重練才是正途。民主黨人心有戚戚焉,竊竊私語的「換人」聲浪持續蔓延,關於拜登能否連任的黑色幽默嘲諷,也充斥在彼此對話間。
黨內人士力促大老級人物如前總統歐巴馬(Barack Obama)、前國務卿希拉蕊(Hillary Clinton)能站出來勸諫拜登退選,但歐巴馬力挺立場毫無動搖。「我太懂辯論可能失常,但這場大選仍是一翻兩瞪眼的抉擇:是要選畢生心心念念為百姓的人,還是要選只為謀求一己之私的人?」
只有拜登能換掉自己
部分民主黨金主已向拜登身邊策士表達了「為黨、為國做正確的事(退選)」的建言,但由於拜登已贏得民主黨初選,唯有他才能換掉自己。也有金主認為,恐怕只有第一夫人吉兒(Jill Biden),能說服夫婿走下這個位子。
8 月就要提名、11 月 5 日選舉。要在這麼短的時間,選出能讓黨內心服口服的候選人,並不容易,畢竟就連副總統賀錦麗(Kamala Harris),都被嫌魅力不足。
經濟學人指出,民主黨內人才濟濟,只要拜登能留給自己一絲體面,自願退出選舉,以擇優代之的方式,讓有志之士能出頭,民主黨不是沒有贏面。至少,如此操作可讓後浪不會被當成黨內「叛徒」,而是因「愛國」之心挺身而出。
這場辯論,本是要回答「拜登究竟是否適任」的問題──就這點而言,辯論會確實辦到了。世人看到了,對美國人而言,這是一場「兩個都投不下去」的大選。經濟學人評道,現在正是拜登與民主黨,避免國家走向悲慘命運的機會。機不可失。